的纬线。那原本,该是嫁衣上,
鸾凤尾羽最璀璨的那一抹。动作停顿了片刻,我将那根金线轻轻绕回线轴,起身。腿有些麻,
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结果。走去开门。门外是两位穿着挺括制服的警察。年长的那位,
约莫五十岁,目光锐利如鹰,不动声色地扫过我的脸,然后,
精准地落在我垂在身侧、还沾着些许红色颜料的手上。“苏晚苏**?
”他的声音和他的目光一样,平稳,却带着分量。“我是。”我的声音有些干涩,
是长时间沉默后的自然反应。“我们接到一些公众反映,关于前段时间去世的顾怀聿先生,
以及您工作室可能相关的一些情况。想请您协助我们了解。”他的措辞谨慎而官方,
但视线已不由自主地越过我的肩头,试图探入工作室内部那片昏暗与琳琅交织的空间。
“另外,有附近监控显示,在顾怀聿先生失踪当晚,您这栋楼楼顶附近有异常的烟雾迹象。
我们需要进去看看,了解具体情况。”我沉默地侧身,让开通路。
工作室内部凌乱却自有其严密的秩序。各式各样的丝线,按照色系、材质,
分门别类地缠绕在无数线轴上,占据了一整面墙。
大小不一的梭子、缂丝刀、拔子、剪刀等工具,整齐地排列在另一张长桌上。
空气里弥漫着染料特有的、微带苦涩的植物气息,
混合着老木头、灰尘和一丝若有若无的、我常用的安神香的味道。但在这些熟悉的气味底层,
隐约嵌着一丝无法完全驱散的、焦糊的残留,像一首悲伤乐曲结束后,
空气中久久不散的余振。警察的目光像探照灯,迅速而专业地扫视着。很快,
年轻一点的那位视线锁定了角落工作台旁,一个不起眼的、色泽暗沉的中式黄铜火盆。
盆底残留着厚厚的、混合的、颜色深浅不一的纸灰,
边缘还溅开几点已经凝固的、暗红色的蜡泪,如同干涸的血滴。“苏**,
能解释一下这个吗?”年轻警察直接问道,声音里带着职业性的、不加掩饰的压迫感,
他指了指火盆,“还有,根据监控和附近居民反映,当晚大概十一点左右,
您这里确实有烟雾冒出,是怎么回事?”我没有立刻回答。只是站着,
视线掠过那冰冷的火盆,
掠过缂丝机上那件刚刚开始勾勒凤凰轮廓、却已红得触目的嫁衣料子,
最终飘向窗外那片被城市灯光映照成暗红色的、灰蒙蒙的天空。然后,我转回身,
缓慢地走到缂丝机前,小心翼翼地,用指尖轻轻勾起那件鲜红的嫁衣上半部分,
将它举了起来。顶级丝绸的质感如水般滑过指尖,那红色,红得太过浓烈,太过纯粹,
像心头刚刚沁出的血,带着生命的温度,却又预示着不祥。我笑了笑。那笑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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