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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，她滴水未进蜷在角落，眼神空洞，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呜咽。

第四天，门再次打开。

谢璟深抱着叶知秋走了进来，他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食物。

“栖月，吃点东西。”

他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往常的温和。

食物的气味飘来，宋栖月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猛地干呕起来。

叶知秋娇笑着从谢璟深怀里下来，走到宋栖月面前，一把抓住她的头发，迫使她抬起头，另一只手端起碗就要强行灌下去。

“这可是好东西，狗肉，香得很呢！”

狗肉……

这两个字瞬间打开了另一个地狱的大门。

宋栖月仿佛又看到了那条护在她身前，却被乱棍打死，最后甚至被烹食的小黄狗……

胃液混合着胆汁，甚至带着血丝，猛地从她口中喷涌而出。

“呕……”

她吐得撕心裂肺，五脏六腑都像是要跟着吐出来。

叶知秋嫌弃地松开手，捂住鼻子：“真是下贱命，好东西都无福消受。”

谢璟深站在一旁，看着这一幕，眼神里带着一丝宠溺。

他对叶知秋点了点头，仿佛在赞同她的话。

“为什么…谢璟深…为什么…”

宋栖月抬起猩红的眼，用尽最后力气嘶吼出声。

谢璟深看着她，眼神依旧深邃，甚至还能找到一丝往日深情的错觉，但底下却是彻骨的冰冷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他轻笑一声，仿佛觉得她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，“因为我讨厌跟我一样的人啊。”

他缓缓走近，蹲下身，平视着狼狈不堪的她，“我从小活在泥沼里，被人踩在脚下，是知秋，她像一束光一样出现，救了我，给了我尊严和自信。只要她想要，我的命都可以给她。”

他的目光扫过宋栖月污浊的脸，嗤笑道：“所有人都知道，不能挡了知秋的路。至于你……”

他的声音冷了下来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：“你都肮脏了十几年了，为什么还要不知死活地想要回去抢属于知秋的东西？脏的人，就该永远待在泥里，这才是你的归宿。光？你不配。”

每一个字，都像淬了毒的匕首，将她最后一点生机凌迟。

原来……原来是这样。

不是因为爱，不是因为不得已，只是因为……

他厌恶那个同样出身不堪，挣扎在泥泞里的她。

他通过践踏她，来抹去他自己过去的影子，来向他心中的“光”献媚。

宋栖月想笑，可十指连心的剧痛和绝望交织，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。

她再也支撑不住，一口鲜血喷出，失去意识的前一瞬……

她仿佛捕捉到谢璟深眼里，极快地闪过了一丝慌乱。"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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