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有一次,他商场失利,心情极度恶劣,回到家时浑身都带着刺。
姜亦初迎上来,他当时是如何毫不留情地挥开她的手,恶语相向。
她只是默默退开,过了一会儿,端来一碗温热的醒酒汤,轻声说:“喝点吧,胃会舒服些。”
那时,他甚至连一句“谢谢”都吝于给予。
他又想起,他患有严重的头痛旧疾,有时会在深夜发作。
姜亦初总是第一时间醒来,不开刺眼的灯,只用温热的指尖不轻不重地为他按摩穴位,直到他再次入睡。
她从未因此有过半句怨言。
对比之下,孟南汐的爱显得如此喧嚣而功利。
她索取关注,索取名分,索取一切能证明她存在感的东西,却从未在他真正需要的时候,给予过如此无声却坚实的支撑。
他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,灼烧感从喉咙一路蔓延到胃里,却压不住心底那股越来越深的寒意和空洞。
他下意识地摩挲着左胸口的纹身,“南汐”两个字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。
他当初怎么会以为,用这样一个标记,就能覆盖掉姜亦初在他生命里留下的所有痕迹?
窗外又开始下雨了,淅淅沥沥,像极了某个夜晚,他应酬晚归,姜亦初撑着伞在院门口等他。
伞大半都倾斜到他这边,她的肩头却被雨水打湿了半边。
当时他只觉寻常。
如今回想,心如刀割。
他再次倒满酒杯,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,却发现姜亦初的身影在醉意朦胧中反而愈发清晰。
她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凝视着他,仿佛在问:“傅云深,你看,这就是你想要的吗?”
后来,傅云深听说城外深山有位得道高僧,能窥见前世今生。
他不顾一切地去了。
那寺庙隐在云雾深处,需登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方能抵达。
他弃了车,从山门第一步起,便一步一叩首。
石阶粗砺,膝盖磕出血痕,额角也一片青紫,他却浑然不觉疼痛。
过往十世,她为他受的苦,何止千倍。
终于登上最后一级,他跪在高僧面前,声音沙哑不堪:
“大师,她可还有归期?”
高僧闭目良久,缓缓道:
“施主,执念太深。缘未尽,自会归来。”
这句话像一道微光,劈入他死寂的心湖。
回来。
她还会回来。
此后半年,他依旧浑浑噩噩。
公司事务交由下属,他大多时间都待在空荡的别墅里。
每日晨昏,他都会去擦拭姜亦初唯一留下的旧首饰盒,然后站在窗边,望着庭院里她亲手种下的如今已有些凋零的白玫瑰。
直到某个黄昏,夕阳将云层染成一片凄艳的橘红。
傅云深摩挲着首饰盒的边缘,望着天边,极轻地叹了一口气。
叹息里带着这半年来日日夜夜的期盼与煎熬,他喃喃低语:
“初初,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回来?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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