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娘在临死前留给我的龙凤玉环。
我在裴玄二十岁生日的时候,把玉凤环当作生辰礼送给了他。
从此,他便把它挂在床头。
他说这样便能每日早晚都能看到我。
来到裴玄的房间,架子床上除了淡青色的床帐,空无一物。
“姐姐是来找什么东西吗?”
沈柔故作奇怪。
我没有说话,径直绕过她出了屋子。
在裴玄面前站定,我质问他:“凤环呢?”
裴玄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眼,不等他开口,沈柔已经跟过来,站在我俩之间柔声笑说:“姐姐说的可是挂在侯爷帐上的那枚玉环?因那玉环可夜间视物,为方便我起夜,前一阵子便和侯爷讨了挂在瑞雪居了。”
我紧紧握拳,咬牙道:“那是我的东西,你凭什么送给人?”
他却笑着低头喝茶,漫不经心道:“你不说,我都忘记那东西是你的了。”
我懒得搭理他,扭头有对沈柔冷声道:“那你现在取回来还给我。”
沈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只是扭着手中的帕子,擒泪看着裴玄,一脸为难模样。
“你又何必和柔儿撒气,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……”他双眉紧蹙,语气满是冷落。
我拉着沈柔就往外走。
突然受力,沈柔差点一个趔趄摔倒,挣扎着向裴玄求救,小丫头们见势也上来拉拽,不过更多是扯拽我,护着她。
屋里乱成一团,裴玄怒喝一声,愤然起身从身后抱住我,试图将我和沈柔分开。
拉扯间,只听“啊”的一声,沈柔仰倒在地。
“啪”的一声,裴玄反手甩了我一巴掌。
一时间满室静寂无声。
裴玄朝我怒吼:“沈棠,你疯了。”
我气的浑身发抖,声音也颤抖,“裴玄你个王八蛋,拿我的东西给别人,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,你凭什么,凭什么。”
“你报复了我这么多年,你还不满意,我都快要死了,你还要欺负我。”
我哭的泣不成声,瘫软在地上,我恨自己的眼泪不争气,为什么要哭,我凭什么要哭,可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掉。
裴玄居高临下看着我,漠然地对我说:“沈棠,是你欠我的。”
“五年前你说对我情谊都是假的,这次又说自己快要死了,你沈棠一次次把我裴玄当猴耍,有意思吗?”
“给你玉环,我不要了。”沈柔不知从哪得了玉环,朝我仍了过来。
玉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,溅起一地碎渣。
我扑过去捡地上的碎玉,疯狂的咳嗽起来。
碎片扎破了手指,我丝毫没感觉到痛。
我用帕子将碎玉包好,颤颤巍巍起身,只觉喉头腥甜,喷出一口鲜血,便直直倒下去。
裴玄一把接住我,在彻底失去意识前,我听到他着急大喊:“叫大夫、叫大夫。”
血不断从我口中涌出,染红了我的白衫,模糊了他的手掌。
他无能为力,只能不断对我大吼:“沈棠,你不能死,没有我的命令,你不能死,你欠我的还没有还,你不能离开我!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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