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欢搂着囡囡走进这个家。
屋内破败不堪,东西很少,但算得上整洁。
这个家里肯定有女人。
阮清欢继续喊着:
“司敏,你出来,我们谈谈,这孩子到底是谁的?这些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这时,她注意到了那扇紧闭的门,一股不祥的预感在胸口涌起。
阮清欢让囡囡站在原地,朝杂物间走去。
我试图挡住她,可毫无作用。
突然,刘耀祖揉着眼睛从另一间房里走了出来。
“儿子,儿子!”刘强激动地大喊,“放了我吧,我儿子还小,他不能没有爸爸。”
刘耀祖看了看屋里的几个人,发现了穿戴整齐的囡囡。
“吵死了。”刘耀祖冷冷地说完这句话,转身进了房间,还关上了门,冷漠依旧。
我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他是我的儿子,可我一点都不想认他。
他自私冷漠,只关心自己。
在我一次次挨打时,他给刘强递工具。
在囡囡被吓得尖叫时,他甚至会上前踢囡囡几脚。
阮清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感到疑惑,可她更想知道,司敏到底在哪儿。
她继续朝前走,推开了杂物间的那扇门。
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浓郁的血腥味、排泄物的臭味,还有常年不通风导致的霉味。
“司敏?”她试探着往里走,摸到了门边的开关。
“咔哒”灯亮了,看见我的瞬间,阮清欢吓得腿下一软,紧紧抓住门框才没摔倒。
囡囡看到我的尸体,喃喃自语道:“妈妈,妈妈……”
她想挤开阮清欢,却被一把拦下。
“把孩子带出去。”阮清欢意识到了什么,让那个短发男人保护好囡囡。
她颤抖着身子朝我靠近,可越近,她看得越仔细。
眼前女人的身上,是干涸的血迹,脚上还被铐着粗重的铁链。
阮清欢嘴里轻声喊着:
“司敏,是你吗?我是阮清欢。”
“你能听见我说话吗?你……还好吗?”
久久等不到回应的她低下了头,伸手撩开女人脸上的头发。
肿胀的脸颊还是让她认出,这女人就是司敏。
可这时的司敏没有一丝血色。
阮清欢将手伸到鼻下,没有呼吸。
司敏,死了。
阮清欢跌坐在地,她想了千万种可能,都没猜到这样的结局。
“司敏!”她嚎啕痛哭起来,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外面的刘强听到后,惊慌失措起来:
“她没死!她装的……昨天她还想跑……这不可能!”
阮清欢回过头,猩红的眼睛凝望着他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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