兀地、蛮横地撕裂了空气中弥漫的硝烟与汗味,穿透鼎沸的人声,狠狠撞入她的鼻腔。
沈灼猛地攥紧缰绳,指节瞬间绷得发白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粗糙的皮革里。这味道……不对!
这不是战场上的血腥,那早已熟悉到麻木。
这是一种……新鲜的、滚烫的、带着绝望温度的屠杀之息!
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起,直冲天灵盖,将她方才那点微末的暖意冻结、粉碎!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攫住,骤然停跳,随即又疯狂擂动,几乎要撞碎胸骨!
“驾——!”没有任何犹豫,甚至来不及对身后的副将下达命令,沈灼猛地一夹马腹,
喉咙里迸出一声嘶哑到变形的低吼。踏雪与她心意相通,
感受到主人那股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惊怒与恐慌,长嘶一声,四蹄腾空,
化作一道离弦的黑色闪电,瞬间冲破了欢呼的人群,朝着沈府的方向狂飙而去!
欢呼声在她身后戛然而止,化作一片惊愕的嗡鸣。
百姓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女战神如疯魔般绝尘而去,沉重的马蹄踏在青石板上,
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,一路溅起暗红色的泥泞——那是尚未干涸的血迹,
早已渗透了整条长街!风在耳边凄厉地尖啸,刮得脸颊生疼。沈灼伏低身体,
几乎与马背融为一体,心脏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。三条街!仅仅隔着三条街!
那府邸深处传来的、被距离模糊却依旧刺入骨髓的濒死惨嚎,此刻如同万千钢针,
密密麻麻扎进她的耳膜,扎穿她的理智!近了!更近了!
沈府那朱漆剥落、象征百年将门荣耀的兽头大门,洞开着,像一个被撕裂的巨大伤口,
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没有守卫。没有熟悉的门房老张堆着笑的脸。只有死寂。
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,如同实质的粘稠液体,扑面而来,将她彻底淹没。踏雪冲到府门前,
人立而起,发出一声悲怆的长嘶。沈灼几乎是滚落下马,踉跄着冲进洞开的大门。眼前,
是地狱。曾经花木扶疏、笑语晏晏的前院,已沦为修罗屠场。尸体,横七竖八,层层叠叠。
管家福伯倒在影壁旁,双目圆睁,手中还死死攥着一根断裂的门闩。
几个护院家丁倒在血泊里,兵器散落一旁,身上布满深可见骨的创口,显然经过激烈的抵抗。
花圃里精心培育的牡丹,娇艳的花瓣被黏稠的血液浸透,呈现出一种诡异而凄厉的暗红。血,
到处都是血。墙壁上溅射着泼墨般的血点,青石板地被染成暗红,
粘稠的液体汇聚成细小的溪流,无声地流淌,蜿蜒着渗入砖缝。“爹——!娘——!
云舒——!”沈灼的嘶喊冲破喉咙,带着血沫的腥甜,在死寂的庭院中空洞地回荡,
激不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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