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墙下的尸体堆积如山,鲜血浸透了土地,连护城河的水都被染成了暗红色。哀嚎声、箭矢呼啸声、督战队的咆哮声、以及黄巾炮灰们绝望的哭喊声,交织成一曲地狱的协奏。张伟趴在那个小小的弹坑里,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大半,只剩下一点残存的意识,在冰冷和恐惧中漂浮。
黄巾的头目们显然对用炮灰消耗守军的进度感到不满。守军的抵抗很顽强,箭矢和滚木礌石似乎远未耗尽。眼看着士气即将崩溃,那些核心的、真正信奉“黄天”或者说早已在杀戮中异化的老营悍匪,终于出动了。
与前面那些面黄肌瘦、眼神绝望的炮灰不同,这些人大多体格魁梧,神情凶悍,眼中燃烧着一种混杂交织的狂热、贪婪和暴戾。他们穿着抢来的、不合身的皮甲或号衣,手持明晃晃的钢刀、长矛,甚至还有简陋的云梯和撞木。
“黄天神兵!刀枪不入!杀尽汉狗!共享太平!”
一个身材高大、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渠帅,挥舞着鬼头刀,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!他身先士卒,扛起一架云梯,冒着箭雨就向城墙冲去!
“杀——!”
他身后的数百名老营精锐,如同决堤的洪水,发出了比炮灰们更加疯狂、更加嗜血的呐喊,发起了冲锋!他们的动作更快,更凶狠,完全不顾伤亡,眼中只有城墙!
真正的攻城开始了!
守军的箭矢密集地倾泻在他们身上,不断有人中箭倒地,但后面的人踏着同伴的尸体,毫不停留!他们像一群失去了痛觉和恐惧的疯子,顶着盾牌,疯狂地冲击着城墙!
张伟在弹坑中,惊恐地看着这一幕。这些人的疯狂,超出了他对“人”的认知。他们不像是在打仗,更像是在进行一场血腥的献祭和狂欢!
云梯终于架上了城头!那个刀疤渠帅如同猿猴般向上攀爬,守军将滚烫的金汁(融化的金属液)和巨石砸下,他身边不断有人惨叫着跌落,但他竟凭借一股蛮勇和运气,第一个跃上了城垛!
“黄天当立!”
他狂吼着,鬼头刀左右劈砍,瞬间砍倒了两个守军,在城头上打开了一个缺口!
“上啊!渠帅上去了!”
下面的黄巾疯子们更加兴奋,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,争先恐后地向上攀爬!城头上的守军虽然拼死抵抗,但在这种不要命的冲击下,防线开始动摇,出现了更多的缺口!
城门方向也传来了巨大的撞击声!黄巾军动用了简陋的撞车,在悍匪们的操作下,疯狂地撞击着城门!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!
城上城下,杀声震天!血肉横飞!
张伟看得心惊肉跳。他见识过公孙瓒白马义从那种冷酷高效的杀戮,也经历过河口镇守城战的绝望,但眼前这种纯粹的、歇斯底里的、以命换命的疯狂,带给他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!
这根本不是战争的艺术,这是兽性的彻底释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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